姜凝儿：“……”
“这就是你所谓跟我找的关系？”
“是啊，这个关系多硬啊，我…嗷！”
姜凝儿捶肩的手迅速就抬起给他一个大逼斗：“妈了个巴子的，你晃点我？”
秦天裕揉着吃痛的后脑勺，感叹这女人变脸是真快。
“我这是在告诉你，临时抱佛脚，多少还能有点用。”
“武学试炼我不担心你，但是文考你几乎就没怎么上过课，但你现在找人给你抓紧补补，说不定结果还能不太难看。”
“我平日可以纵容你，但考试这种事情必须讲究公平公正，我不会偏袒你的，否则就是对我其它学生不公平了。”
“你！”姜凝儿气的还想捶他，但又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让她都不好意思下的去手了。
“你就不怕我成绩太差，最后也丢的是你这个师傅的脸么？”
秦天裕十分坦然：“怕啊，所以我才专门把你叫进宫来提点你啊。”
“而且到时候可不光是丢我的脸，你与晋王夫妻一体，到时候被笑话的也一定有他。你可以不管我的脸面，但就看你心不心疼你夫君咯？”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到你府里把你鸡鸭鹅狗都跟你炖了！”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早猜到你会如此，昨日入宫前就已经把它们都秘密保护起来了。”
她上次也就是那么一说，这家伙居然还真防着她。
见抓不到他痛脚了，姜凝儿不服气的说道：“你也真是个怪人，居然把这些东西当宠物养。”
意识到自己难得拿捏了她一回，秦天裕得意道：“嘿，我乐意，你管不着。”
姜凝儿看不得他这个嘚瑟样，气闷的“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秦天裕看着她走远后，摇着扇子的手渐渐停了，脸上的笑意也转为惆怅的模样。
想起刚才她的那些猜想，还真的是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鬼丫头还真厉害。”
他抬眸看了眼姜凝儿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记忆中另一个人的背影开始与她重合，叫他脑中兀自浮现当年的一些情景。
“阿裕，你还有几年就要成年了就是正儿八经的亲王了，你以后想怎么过？”
“我想跟南歌姐一样游历世间，见万里河山，当个逍遥王。南歌姐你呢？”
“我啊，我倒是跟你差不多，但我还想要有个小院。院外种一片紫竹林，院里养几只老母鸡，几只小水鸭，再养一条大黄狗和两只大鹅看家护院。”
“南歌姐莫非想当农妇？”
“谁说是当农妇了，这些都是宠物！我呢，想出去玩时就去玩，回家后看到它们我就会觉得有了自己一片宁静的小天地，可以不理尘事，不再参与任何的纷争。”
景象散去，回归现实的秦天裕看着满屋子的奏章自嘲般的叹了声：“南歌姐，确实是怪我，我最终还是没能让你女儿逃离天楚皇室的纷争。”
“如果不是我带回来高阳道人的谏言，便不会有替嫁的事情，她和秦君夜也凑不到一对去。”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所以老由我给他们两个收拾烂摊子也是我自己造的孽吧。”
秦天裕长叹了一口气，再次拿起奏章来自言自语道：“哎，干活吧干活吧…”
姜凝儿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有些凝重。
她很清楚，考试的事情是秦天裕想要避开她娘亲的话题才故意岔开的。
虽说老小子不肯承认，但她就是隐隐觉得，她的猜想极可能离真相大差不差。
那如果她的这些猜想都是真的，再结合上次在江南撞破叶氏出轨时听到的那些，她现在拼凑几个信息可以知道。
姜应初应该是喜欢她娘但是得不到她，于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才找了叶氏这个跟她娘很像的女人回家当做替身，甚至强行认她做女儿当了她的爹。
而秦天裕那时虽然可能比较小，似乎也喜欢她娘又或者是某种崇拜，但不同的是秦天裕把这份喜欢化成了对其女儿的照顾，所以才对她这般好。
回府后，秦君夜一下就看出她脸色不对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了摇头，在院中坐了下来，秦君夜也赶紧跟着在她对面的石凳坐下。
姜凝儿抿了抿嘴：“王爷，如果我根本不是沛国公府的嫡女，你会如何？”
秦君夜一愣：“这是什么话？你当初睡我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国公府的人啊，不一样被你吃抹干净了？”
“况且，国公府嫡女这个名头也没多大用处。除了让你替嫁给了我，还有什么用？”
秦君夜有些担心了起来，拉起了她的手：“到底出什么事了？进宫前你还好好的。裕王叔欺负你了？”
姜凝儿把今日在宫里的事情，和心里的猜测都跟他都仔细讲了一遍。
秦君夜想了一下：“如此说来倒是合理了，我确实觉得裕王叔对你宽容的有些过头了，他可从未对皇室中哪个晚辈如此的。”
“但你为何觉得，国公爷也不是你爹？我查过你，你当年确实是在国公府出生的。”
“王爷你想啊，我娘既然与我长得很像，那一定是个大美女。姜应初那种又猥琐又无能的家伙，我娘会看得上他？”
“更别说，同时还有当年的裕亲王喜欢我娘了。那个时候秦天裕或许还稚嫩，但怎么也是个水灵灵的小鲜肉啊，又是唯一的亲王地位尊贵。”
“我娘脑残了？不睡年下美少年去睡煞笔姜应初？”
秦君夜：“……”
他没想到她居然是从哪个好睡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的。
但裕王叔那个时候还没成年，他丈母娘应该不至于这么生猛吧…
“所以，你才觉得你爹是另有其人。”
姜凝儿思忖了一下：“我虽不是那么确定，但心里总觉得，我爹当年既然能够打败一个国公家二少爷和一个亲王，一定是个无论身份地位还是长相能力比他们都厉害的人。”
之前她对自己的身世其实并没有这么大的兴趣，因为她一直以为她娘可能是姜应初的一个十分受宠的妾室而已，大约是难产就死掉了，姜应初因为喜欢她娘所以过继给了叶氏，让她有了嫡女的名号。
但她现在发现，她娘能被这么多身份高贵的男人喜欢的话定不会是一个愿意当姜应初小妾的女人，而她爹更势必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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