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也很意外居然会在晋王府里看到别的女人，她先是愣了一下，想着秦君夜不是不许外人进他的院子的么？
这个女人是谁？
她双手折叠在胸前，摆出了一府女主子的架势：“这个问题该是我问姑娘你才对吧，你又是谁？”
少女打量了姜凝儿一番，即刻呼吸一滞，她还真是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弯眉如月，琼鼻挺秀，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轻灵之气。
但她只是惊叹了片刻立马严肃了起来：“我叫陆灵衣，想必你就是那个姜凝儿吧？”
姜凝儿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但怕她是秦君夜的什么客人，自己若是处理不当会坏了他的事，所以她决定不说不错，不予理会就准备直接离开。
但陆灵衣见她要走，竟伸长了胳膊拦下她。
姜凝儿皱眉看她：“陆姑娘这是干什么？”
陆灵衣一脸不服输的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说道：“我三年前就与王爷相识了，我今年十六，应该比你大一些吧，日后我便唤你一声姜妹妹如何？”
“日后？”姜凝儿察觉到异样，奇怪道：“陆姑娘的意思是要在王府久住？”
陆灵衣得意一笑：“王爷没跟你说过么？我是他从永贤山庄带回来的。”
“我爹与他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而且很快他就会纳我为侧妃。所以往后，就是我跟姜妹妹你一起照顾王爷了。”
她是秦君夜带回来的女人？
姜凝儿听到这话，先是眼帘飞快的微颤了一下，然后戏谑看她。
“侧妃？是王爷这样跟你说的？”
陆灵衣傲脸扬起，笃定道：“那是当然！”
姜凝儿听她这么说一点没恼，反而嗤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想当然吧。”
“你…你什么意思？你不信我说的话？我真是王爷带回来的！”
姜凝儿摇头道：“我不是不信你的话，而是我不信秦君夜有这么蠢。”
“你居然敢说王爷蠢？”
姜凝儿撇她一眼：“你说你是永贤山庄的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茶商陆家吧？”
“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尾。秦君夜就算再不受宠也是王爷，以他的品级礼部和皇族就不可能让他的侧妃是个商户之女。”
“这种基础常识连我这个只在皇家学院上过几天课的人都知道，秦君夜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陆姑娘，我劝你下次编这种话之前，最好先打听一下皇室的规矩。”
陆灵衣一直住在山庄里，昨日才跟着秦君夜的人马第一次进京城，她哪里会懂什么皇室的规矩。
被姜凝儿这么一说，她就露虚了。
姜凝儿则是一眼便把她的心思看透了，摇了摇头，感叹这个陆灵衣战斗力不行啊。
完全不够打，简直比林月寻还不如。
本来她是不喜欢欺负太弱的人的，因为那样会显得她很没品。
但想着既然决定这一年在王府好好过，免得以后生事，所以秦君夜的这个不知哪招惹来的桃花她还是趁早摘了的好。
于是她又说道：“不过，也有先例，若是王爷真的特别喜欢你的话，倒是也可以破格让你做侧妃。”
“真的？”
姜凝儿点了点头：“这个就得正妻点头，得由正妻亲自给他纳进来才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王爷喜欢我，你就得帮他纳我进门咯？”
“通常来说，正妻讲究的就是一个大度大气，要有主母风范，夫君若是真的提了自是要帮他纳的，不过嘛…”
姜凝儿话头一转，笑笑看她：“不过很抱歉，我可不是那种大度的正妻，我是不会同意纳侧妃这种事情的。”
陆灵衣本还有些喜色觉得自己有希望，可听她这样讲脸色顿而转沉开始斥责她：“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小气，王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而且你也不过就是个替嫁的，你也没多高贵，你凭什么霸占着他不放？”
姜凝儿逼近陆灵衣两步，以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看着她。
“就凭我是他八台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凭我是皇上亲赐玉牒的王妃，凭我是秦君夜喜欢的人！”
“那么你呢？你又有什么？”
见陆灵衣被她怼的没话说了，姜凝儿又继续说道。
“所以陆姑娘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有我在一天，除非秦君夜他休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许任何别的女人跟我分享一个夫君。”
“还是说，陆姑娘你只是想要当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陆灵衣虽是商女，可也是永贤山庄的掌上明珠。
她双目一瞪：“姜凝儿你别侮辱人，我堂堂陆家大小姐，怎么可能当外室呢！”
姜凝儿自然是知道她不会愿意才这样说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出一些不对来。
有人想攀龙附凤找上秦君夜她能理解，但这个陆灵衣是个有小姐脾气的，明显不是这种人。
“世人都知晋王又丑又残暴不仁，好人家的女子对他都该是避之不及才对的。陆姑娘，你到底看上秦君夜什么了？”
没想到陆灵衣听到这话大气，比刚才被她怼时看着还气。
指着她道：“亏你还是他的王妃，你怎么能这样说楼主？”
“楼主明明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外面这种风声别人信也就罢了，你是他王妃，你居然也信！”
“而且楼主风神俊茂，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他怎么可能会丑。”
“嗯？”楼主？
这下把姜凝儿有些弄糊涂了，陆灵衣为什么会唤秦君夜为楼主？
哪个楼？
“你这么说，难道你见过他面具下的容貌？”
陆灵衣不假思索：“当然见过！莫非你是他王妃你没见过？”
姜凝儿眼尾一挑，好家伙。
她本没怎么对这个陆灵衣上心，觉得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可陆灵衣的这话却叫她的心“噔！”的一下，猛的一沉。
早上他还跟自己说，他的脸只给未来孩子的娘看。
但现在看来，秦老六倒是给未来孩子找了不少的娘嘛。
姜凝儿神色漠然，一把推开挡着自己的陆灵衣，踹开了书房的门就大步走了出去。
被推的陆灵衣一下歪倒在了一旁，还皱着眉看着她的背影埋怨了一声：“怎么还动手呀，什么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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