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在得知朱棣西征的请求后，朱元璋很是欣慰，笑着拍了拍朱棣的肩膀。
好样的，在这点上，果然还是老四最像自己。
只不过当朱棣提出要求朝廷拨款资助军粮，朱元璋一时间脸上又露出了难色。
这几年，朝廷干了太多的大事，换以前历朝历代这里头任何一件大事能够在一任皇帝手中做完就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朱棣开口笑道：“臣弟准备去找杨国公，看看他下边的明记是否能借些钱给我们王府，顺便也让他给我提提意见，看看此次西征需要注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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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给马皇后亲自倒了一杯茶，开口道：“母后，朝廷上那些大事需要的都是大钱，宫里面该花花，使不了几个钱，您无需如此苛待自己的。”
扬州，神侯府前。
这才有了此时，朱雄英和朱允炆的争执。
不过要不了多久，牛奶马上就能成为一般家庭也能消费得起的产品了。
马皇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玉儿的脑袋，开口道：“是你自己嘴馋想吃吧，可别拉上我。”
朱棣从坤宁宫出来后，并未直接去扬州，而是往东宫而去。
削减开支，首先停的就是明记的甜品点心。
“没错没错，就是明记最新出品的点心。”玉儿连连点头，开口道。“缩减开支后，宫里便停了明记糕点的采购。宫里的采购虽然停了，一开始明记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将免费的糕点送过来，后面是皇后娘娘给叫停的。”
朱元璋没好气拍了拍他脑袋，开口道：“近日你母后带头就连宫中都一律削减开支，你不信的话就去问你母后，正好你回京城还没去见她。”
看着忽然造访的朱棣，杨宪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朱标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这个时候赶列车，晚上恰好能到扬州，你有正事要做，我就不留你了。”
朱棣带着草原食品加工厂出品最精良各类肉罐头与水果罐头，来到了坤宁宫。
如今杨宪正是通过各个学校，来介绍牛奶的知识，牛奶的营养价值和对人类健康的重要性。
“宫里停了采购后，明记还往咱们坤宁宫送，是月悯他们的心意。可咱们不能白受这一份心意，他们明记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一直让他们做赔钱买卖算什么样子。”
杨宪笑道：“四王爷就不要拿臣开玩笑了。”
“怎么，大帅你也认识？”朱棣开口道。
这几年明记甜品点心非但没有没落，反而因为推出的几款新产品而变得更加红火，只不过价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贵。
“那儿臣先行告退。”朱棣有些悻悻地缩了缩脑袋，躬身告退。
身上终于开始有了上位者的威势。
规格比以往降了一级都不止。
一直等到朱棣离开后，玉儿转头看着马皇后，开口问道：“皇后娘娘，刚才四王爷说谢我，他谢我什么.”
只是因为其保质期实在是太短，以现有的交通手段无法满足条件，所以一直没能销往中原内地，等到火力火车通车那天，来自草原的纯天然牛奶就会源源不断运往大明各地。
马皇后身旁的女官玉儿在看到朱棣带来的各类罐头，眼睛都发光了，按她的说法就是宫里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吃到好东西了。
于是朱标便拉着朱棣一起用餐，他们兄弟俩感情向来要好，这么久没见，一时间有说不完的话题。
在历史上有一段时期，“牛奶运动”甚至成为国家“富国强民”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世界上许多国家甚至将饮用牛奶列入国家法律，以促进改善公共营养。一个国家富强最根本的决定因素是人，构建和谐社会最根本、最重要的因素是全体人民的身体素质。
朱棣轻轻摇了摇头，坚定道：“我没有开玩笑，朱四郎一日是大帅的兵，终生是大帅的兵。”
朱棣开口道：“不会太久，应该就在这两天就要回封地了。臣弟此次来京，除了见一见父皇、母后以及大哥之外，最主要的是向父皇禀报我准备西征的事情。”
马皇后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丫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全都和杨宪说了一遍。
附近往来的路人见到，只以为朱棣是寻常的军士。
马皇后开口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吃明记糕点，干脆直接把你嫁过去好了，反正你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
朱标微微点了点头，自己的弟弟能够有此想法，应该替他感到高兴。
这是杨宪早在几年前，当时做食品罐头时，就已经和朱棣商定的事情。
越说到后面，声音也就越小。
中原内地，少有奶牛，牛奶确实属于奢侈品。
“老四，你这次回京城，打算待多久？”交待完事情后，朱标转头看着朱棣，开口笑道。
没有丝毫的隐瞒。
牛奶这个产品其实技术已经很成熟，在蒙古封地上，也已经推行了几年了。
“双皮奶？是明记新出的点心吗？”朱棣开口问道。
朱棣点了点头，接着便是从他们蒙王府和朝廷合修铁路开始，一直到准备用西征，靠掠夺来解决资金问题，最后再到军粮问题。
“大帅还是和以前一样，料事如神。”
因为提到了牛奶这个话题，朱棣于是和朱标讲了此事。
每天一瓶奶，强壮中国人，想必很多人在小时候都听过这句口号。
站在一旁的玉儿嘟囔着嘴，小声道：“明记反正有的是钱，这些糕点对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上面的毛尖尖，不吃白不吃.”
一提到出阁，一下子就戳中了玉儿的软肋。
有些钱，是没办法省的。
朱棣起身看着玉儿，两眼发光，开口笑道：“多谢玉儿提醒，母后儿臣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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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还没见到自己的大哥，况且身为藩王私下会见国之重臣，怎么也都得先和太子打声招呼。
朱元璋看着朱棣的小眼神，开口道：“国库是真没钱了，就连大明银行那边的负债率也已经达到当初定的那条红线了。”
朱标喊来下人一问，原来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一点小事而争吵了起来。
朱标听了朱棣的话后，喊来了内侍官，开口道：“以后两个皇孙每天早上都给准备一杯新鲜的牛奶，必须喝完，你去和允炆说，就说这是我要求的。”
改善膳食却是能够实打实，增强人的体质，身高体重都会受到影响。
杨宪听后，开口笑道：“看来四王爷遇到了好的幕僚了，铁路一事由于西部那边成功还没显现，再加上投入实在是太大，因此如今各省都还在观望。殿下可以说是第一个看到其中利害的人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行军礼的男人，一时间不由有些恍惚。
身为大明银行的总负责人，朱标非常清楚，大明银行今年的借贷其实已经有些超额了，尤其是借贷给朝廷的那部份。
当初朱棣跟在自己身边，远征漠北时，脸上稚嫩都还没有完全脱去，这才过了几年时间，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去见过父皇了，父皇肯定告诉你朝廷最近也拿不出这么多银钱，大明银行那边如今一下子怕是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杨卿说过，银行里留的钱绝不能低过那条红线，法定准备金是绝对不能动的。”
记忆中那个总是调皮捣蛋的老四，如今也已经是肩负一地黎庶安危的亲王。
“是，殿下。”
朱棣开口笑道：“这一切都是道衍大师的主意，这些年他确实也帮了我很多。”
朱允炆认为如今朝廷艰难，皇祖母带头缩减宫中开支，他们身为皇家子弟，更要以身作则才是，因此饭食能简单就简单。
见朱棣还是有些不信的样子。
可吃到一半，外头忽然传来了喧闹。
任何一件大事，都需要庞大的银钱支撑，因此即便大明如今财政收入与之前翻了数倍、十数倍，再加上有一座海外的银矿在源源不断提供银子，可还是有些不够花了。
除了信任之外，还有朱棣直觉认为面对杨宪，最好的办法便是坦诚相见。
按杨宪的设想，到时候首先要保证全国各地学校的孩子有牛奶喝，朝廷教育部拨款，统一采购，发放爱心牛奶。
玉儿连忙开口道：“玉儿谁都不嫁，哪也不去，这一辈子就留在宫中照顾皇后娘娘。”
“那臣弟就先行告退。”
而坐在一旁的朱棣，一时间却失了神，低声呢喃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
朱标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开口道：“老四你要西征？”
朱棣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趟要无功而返了。
在朱允炆看来，他哥朱雄英在这个节骨眼还每天要喝新鲜牛奶，可不正是铺张浪费吗。
“西征这个决策，做的也很好，如今这个时机刚刚好。”
朱标皱了皱眉，在认真给自己的弟弟想办法。
自己母亲都带头缩减开支，他还哪里有脸向朝廷要钱啊。
玉儿给朱棣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只能是愣在原地，僵硬地点了点头。
听了朱棣的话，朱标额头上的眉头舒展开来，开口笑道：“我倒是把杨卿手中的明记给忘了。”
可实在是没有办法，之前京营右掖军兵变的情况也都看到了。
送别朱棣后，朱标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朱棣带来的那一堆食品罐头，默然出神。
“不够。”朱棣摇了摇头，开口道。“大哥你也知道，我们蒙古封地平日里的粮食也都是需要从中原各省采购，粮仓储备粮常年都是不满的，更不用说大军远征的军粮了。”
时间刚刚好，正好赶上了饭点。
好在朱棣穿着常服，要是给人知道，当今第一亲王给杨宪行敬礼，那还得了。
“实在是不行，就等过两年再开启西征，按杨卿的说法，工业革命开始以后，朝廷每年赋税还会迎来一波爆发性的增收。”
朱标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要西征，军粮储备够吗？”
马皇后也想问呢。
为了保证人民的身体素质，为自己国家的强劲发展，各国政府通过不同的方式来提高人民的身体素质，而牛奶，被称为人类最理想的食物，人们很自然地成为国家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人民的力量。
“是啊，我心里有这个念头其实已经很久了。”朱棣放下手中的酒杯，轻笑道。“大哥也知道，漠北这块封地，实际上并非我打下来的。按照父皇当初的分封制度，咱们这些皇子的封地都得靠自己打下来，咱好歹也是大明第一个亲王，无论如何也得为咱们大明开疆扩土不是。”
反正今年是绝对挪不出这笔军粮的款项了，之前军队改革，再加上铁路修建，国库里实在是没有钱了。
“四王爷有说不知，皇后娘娘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她最爱的双皮奶了。”随侍一旁的玉儿开口道。
杨宪将朱棣带进府，亲自沏了一壶茶，开口笑道：“四王爷如今日理万机，今日来我这一定是有要事。”
而牛奶这种富含钙和蛋白质的天然饮品，充当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他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与桌上的水果点心，心中有数。
“道衍大师？”杨宪吃了一惊，开口道。“姚广孝？”
杨宪脸色恢复如常，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大师名号而已。”
另一边接受了新式教育的朱雄英，却是直接开口说，按照学校教的，他们现在正是长身子的关键时刻，营养一定不能落下。为此甚至要东宫的小厨房每天给他准备一杯新鲜的牛奶。
道衍和尚加朱棣的组合，让杨宪不由自主联想到靖难之役，方才这才会有些失态。
而杨宪很快恢复正常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如今的大明可不是原时空的大明。
杨宪只是有些惊叹，命运的戏剧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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