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侯汤和这么一停顿,终究是没有追上王布犁的脚步。
等王布犁出了宫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刑部尚书钱唐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他了。
“卷宗你先看看。”
王布犁坐在马车上,仔细一瞧。
大概就是媳妇联合小姑子把丈夫的卵子给捏爆了,合伙谋杀。
看到这里,王布犁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男的都要病死了,怎么还遭受这种磨难。
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尤其是她们姑嫂二人还挺年轻的,都没满十八岁。
他见此二人毫无彪悍之气,但不妨碍是演出来的,王布犁也没有轻易下决断。
“回老爷,我冤呐,受刑后,是遂宁县书吏沙成超叫我们这样招供才能免于刑罚。”
“你们二人为何要使得如此残暴之法杀害亲夫亲兄?”
死者蒋某早就换上了痨病,病情极为沉重,从床榻走到卧室门的距离也要蹲地休息。
但是在遂宁县大牢当中,被书吏沙成超给强上了。
是书吏沙成超得了知县的吩咐,怕验尸单填写死者遍体无伤会导致上司驳查,叫仵作捏造死者是睾丸重伤而死。
王布犁瞧着牢房内纤弱的姑嫂俩,她们围着炉子取暖。
尸体从四川运到南京来,也不至于腐烂的过于严重。
都成了死人,在他的想法当中不玩白不玩,还没风险。
案发当夜,蒋某与妻子胡氏赤身在床上沉睡,下垫篾席,身盖絮被。
但不是被捏爆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刀伤。
冬天就算是牢房单间那也是冷。
随便扔个石头,大部分人官职都不低。
待到孙九生把验尸报告拿过来,死者睾丸确实是被破坏了。
“遂宁县验尸的仵作,带来了吗?”
幸亏是冬天。
当得知刑部尚书这个大官都来了之后,连忙喊冤。
但是在南京城,知县徐君可以说屁都算不上。
徐君本来以为天衣无缝,可是老朱觉得奇怪,派人下去把案犯都带到京师来,用不着在本地剐刑,于是书吏沙成超害怕事情败露,这才后来用刀子给死者睾丸划破的。
至今还是个完璧之身,蒋某根本就无法完成人伦之事。
“老田,你去审仵作。”
姑嫂二人眼泪都含着热泪,希望朝廷的高官能够给她们做主。
“是。”
“布犁,此事你怎么看?”钱唐瞧着王布犁在马车上看完了卷宗。
当然他也看了不少凶杀案,大多数凶手都是激情犯罪,只有少部分是蓄谋已久的恶人。
可以说除了审讯室,没有什么全封闭的房间。
牢头田留根立马就开始介绍眼前的二人身份。
妻子胡氏本就是为了冲喜,被蒋家花钱娶进门来的。
王布犁也不清楚四川姑娘泼辣的性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
“嗯。”
钱唐则是坐在椅子上,隔着牢房询问:
在遂宁县,知县徐君可以说是天,她们姑嫂二人连反抗的姿势都没有。
田留根得了王布犁的吩咐之后去提审仵作。
尽管都安装上了铁炉子,可牢房都是栅栏似的,全都漏风,哪里能聚暖呐。
钱唐直起胸膛瞥了王布犁一眼,听他说:
“别急,本县仵作孙九生正在验尸,一会就把验尸报告拿过来。”
“除了知县,与本案有关的左邻右舍全都带来了京师,还有苦主的尸体。”
不一会遂宁县的仵作便招了,死者睾丸本来没有伤的。
待到进了江宁县的大牢,里面还是冷的。
王布犁应了一声。
再进入大牢之前,便有牢头让她们洗热水澡换上囚衣,避免有什么病菌带进牢房当中。
这种案子办的一丁点都不高明,很快王布犁就得知了全貌。
胡氏睡梦当中突然听到她的丈夫大叫一声,滚下床去。
胡氏想要穿衣服起来,结果发现摸不到自己的衣服。
她发现墙角透出光来,猜测被挖了个洞。
于是胡氏大呼有强盗,一边赶到小姑子的房间借衣服和照明的东西。
胡氏呼喊之声,厢房居住的王氏母子,后院居住的蒋家叔婶全都听到了。
等他们提灯赶来,才发现墙角有個洞,屋内的衣服絮被以及金手镯等财物全部丢失。
本来就身患重病的蒋某受到惊吓,已经躺在地上气绝身亡。
大门外也没有了人影,洞口泥堆有陌生足迹。
正在众人发懵的时候,听到村子里有人大喊抓盗贼的声音。
“爹,不用钱,那我要用什么驱动人为我做事?”
“当然是器与名,这两件事是万不可下放给其余人的。”
朱元璋觉得王布犁一直都用钱去驱动别人做事,那别人也会为了钱背叛他。
人以利聚,只会以利分。
朱标觉得王布犁喜欢用钱去驱使人,是因为现在的人都缺钱。
要是百姓都不缺钱,那王布犁完全用钱无法驱动他们。
朝廷缺钱,百姓缺钱。
王布犁才会用钱来吸引人为朝廷做事。
江宁县衙役们的表现,朱标也全都看在眼里。
虽说平日里他们也都是表现的积极做事,可感受下来也就那样。
但自从王布犁把真金白银的补贴给他们发到手里之后,朱标就发现在江宁县办差的那些人,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都不用王布犁督促,他们每个人都会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做好。
主动性大不一样。
所以朱标通过前后对比,发现用钱驱动人为自己做事,并不是什么不好的手段。
父皇以前没有钱,所以他对于钱财看的很重。
希望通过自己的节俭,来改变天下的风气。
这种想法是好的,但朱标认为,人人都向往好生活。
而钱正是过上好生活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所以王布犁拿出开出高工钱,整个应天府的百姓才会争相要报名干修理运河这种苦活累活。
要是放以前调拨工匠,朱标都不清楚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完成王布犁的方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父皇打天下的时候也知道。
怎么到了治理天下后,就开始不擅长用这个法子了呢?
但是朱标也学了不少,他不会轻易的反驳老朱的一些话,有些事总得用事实说话。
毕竟父皇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自身的看法。
朱标的心境已经稍微成长起来了。
他不会时时让父皇觉得自己长大了,疯狂的表现自己。
在王布犁的身上,朱标出奇的学会了内敛。
不再像是以前一样,喜欢求父皇表扬的那个少年!
朱元璋很是奇怪儿子没有接住他的话茬,瞥了朱标一眼。
“你不同意咱的说法?”
朱标莞尔一笑:“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有些法子能够帮助自己把事情给做成了就行。”
“哦?”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御笔:“你是不赞同咱的话了。”
“不是不赞同,儿子只是更注重结果了。”
朱标也放下御笔,这还是他第一次直白的跟他爹表达自己的执政想法。
“呵。”
朱元璋站起来,溜达了两圈,嘴角一直都挂着笑,指了指好大儿:
“好好好。”
“有点像样了啊!”
“你爹当年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会打水做饭伺候人呢,哪会想这个?”
“哈哈哈哈。”
朱元璋忍不住嘴角上咧,当即大喊道:“来人,给朕上一坛子好酒,许久都没喝了,看个屁的奏章。”
老朱便兴冲冲的去找马皇后喝酒去了。
今天他也要痛快一回。
这对于肝帝而言,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毕竟老朱想要的越多,欲望越多,那自己也就越累。
他许久不曾丢下政务去放纵半天了。
朱标瞧着他爹突然犹如小孩一样甩着膀子欢快的离去,忍不住摇摇头,手中的御笔轻轻沾墨,继续看起奏章来了。
江宁县典史衙门,王布犁围着炉子崩板栗。
身披雪白狐皮的李景隆走了进来,他手上提着一盒东西,放在一旁,挤眉弄眼的道:
“姑父,里面装的是虎鞭,你好好补补。”
“老子身体棒的很,暂时用不着。”
王布犁扔给他一个栗子,李景隆接在手里烫的一直吹才坐下。
“姑父,我这不是怕你连续敦伦过于劳累,好不容易得了虎鞭立即给你送来了。”
李景隆也蛮佩服王布犁能在公主府猫那么多天,不来县衙上值。
可惜他没从赌场里赚到钱,毕竟他觉得按照王布犁的性子,肯定能超过一个月。
但事与愿违,直接被太子给揪出来了。
“多谢你的美意。”
王布犁也不知道虎鞭有没有用,但是依照他以前烧烤吃小篮子的经验。
大抵是没啥屁用,这玩意也不能完全被人体吸收,主打一个心里作用。
但是虎鞭那可太稀奇了,没见过。
王布犁打开盒子仔细瞧了瞧,感觉都是倒刺一样,还他妈的挺长的。
可是他在动物园里见的不是这样,加工过了?
毕竟一个死的一个是活的,王布犁收起盒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嗨,这不是谢谢姑父你帮我引流吗?”
那些商人们大多数都选择听从驸马爷的安排,去夜秦淮狠狠的消费了一波,支持驸马的推荐!
李景隆又兴冲冲的道:“姑父,你能不能多颁发点这个专项国债,如此一来买的人多了,淡季来夜秦淮的客人也就更多了。”
“滚。”王布犁自己剥开栗子:“国债不是随便就能卖的,这里面风险很大。”
“行。”
李景隆也剥栗子,他觉得目前夜秦淮的客源减少,主要是能消费起的群体基数不够大。
“有这心思不如多搞点新鲜项目,你那人鬼情未了如何?”
“不行,好多人被吓的都蔫吧了,还容易落病。”李景隆摇摇头:
“尤其是挂你账的顾将之说这个节目不行,建议自己换一个,完全无法引起男人的情趣。”
王布犁心想也是,虽说男人是色中饿鬼,可也不是都是bt想要日鬼的。
李景隆把栗子扔进自己嘴里:“还望姑父能教教我新招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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