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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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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五花大绑的人, 一见到姜城南恍若见到了鬼,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 要不是被武陌拿布堵着嘴, 此刻应该尖叫出声了。

 相比之下,姜城南神色就沉静许多,许是历经风霜太多,这人还不至于再牵动他的情绪, 只是紧握着酒杯手, 微微泛白的指尖道破了他的心绪。

 那人猛的跪倒在地, “砰砰砰”的便对着地姜城南跪拜起来, 磕的地板直响。

 “武陌!”贺屿安不耐烦喊了一声。

 武陌会意, 刀手便劈晕了那人,只听“噗通”一声,那人应声摔倒在地。

 贺秋浓在一旁吓了一跳, 险些惊叫出声,姜笙忙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唇, 摇了摇头示意她小声些。

 贺秋浓歉意的点了点头,唇瓣动了动,约莫是在说她晓得了。

 姜笙这才松了手, 又全神贯注的看向了隔间。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姜城南突然开口问道,他半垂着脑袋, 面上皆是阴翳之色。

 贺屿安也没想着在与他打什么哑谜, 今日他来便是想弄清楚来龙去脉,直言问道:“我不明白,你父亲明明还并未入朝为官, 与朝中事还没什么牵扯, 太子为何非要灭你们父子二人的口?”

 姜城南神色沉沉, 眼皮微微掀动看向他,忽然道:“若是渝州地界上的匪寇是太子私养的呢?而我与父亲路过时恰发现罢了。”

 贺屿安握拳看向他有些不解:“他为何要养匪寇?”

 姜城南嘴角轻咧看向他:“明面上是兴风作浪的匪寇,暗地里却是养精蓄锐的精兵。”他顿了顿似嘲讽的看着他:“你跟着太子这么多年,这些事竟然不知吗?”

 贺屿安神色阴的吓人,他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估摸着陆然都未必知道,太子他对谁都带着防备心,对他是,对陆然是,连对皇帝都是,明明已立为储君,却仍旧在未雨绸缪。

 贺屿安皱眉:“即便如此,太子也不当直接下狠手灭口。”

 太子这厮他多少有些了解,虽睚眦必报心性阴鸷的可怕,但他唯有一个好处,便是利用为上,姜稽那时还未入宫参政,即便发现了太子这些秘密,只要拉其入麾下,委以自用,那便是自己人,知道些秘密也无可厚非,断不会下此狠手,孔及令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姜城南敛下眸子,薄唇轻启,嘴角带着轻讽:“是不至此,若单为此事,确实不置于此。”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眉心的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吗?”

 贺屿安抿唇不语,只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你们的好太子,我朝未来的明君,为让我父表明立场决心,让他亲杀自己的儿子,我死,才能谋他生的机会。”

 贺屿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心募的一沉,眼神复杂的看向他:“所以这是你父......”

 姜城南抿唇笑,咯咯低沉的可怕,手中酒杯一举仰头便灌下,而后“啪”的一声,摔在了屋柱上:“父亲怎可能下的去手,是我自己,用刀剑刺破了眉心,哗啦一声,肉便破开了,皮开肉绽,那一瞬间都感觉不到疼,只差了一寸,便命毙当场了。”

 “可是我都快疼死了,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却语气轻松的来信说,不过是个玩笑,是为了试试我父亲的决心罢了。”他说着最冰冷的话,眼眸却沉静的可怕。

 “既已面了决心,为何你们还会......”

 姜城南闻声下巴朝着那晕厥的山匪昂了昂道:“后来我们才知道,渝州山上的山匪所谋之事不紧是私养重兵而与,这个人,叫黑千,他可不是兵,他是地地道道的山匪,□□妇女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这样凶残的人,那个山匪窝占了半数不止,我与父亲亲眼见着孔及令冷眼下令让这些山匪截杀来往路过的富商,甚至连渝州地界上的商贾夜里头可能都会横遭上这一场祸事一夜间门庭绝户。”

 贺屿安抿唇:“太子默许的?”

 “若不是默许,孔及令怎么敢?知道这些事后,这样的储君,换你,你愿意跟随为其效力吗?”姜城南声音平缓问道。

 贺屿安敛下眸子,他是想过太子许没那么简单,可未想过他如此残暴,这样的太子若一昭登基,于整个朝堂于百姓都是浩劫。

 他忽然出声问道:“你手上还有多少证据?”

 姜城南轻嗤了一声:“孔及令既能调进尧京,那渝州山上的山匪便早被迁至了别处,太子这样的人,既知道有暴露的危险,怎会再留把柄让人抓?证据.....除了里头那人,再没有了。”

 贺屿安抿唇,细细思索那确实落了下风了。

 “贺三,这事你莫要插手。”他抿着唇忽然道:“若是我赢了,我在二皇子身侧,尚能护得住你贺家满门,若我输了,你为太子一党,太子亦不会对你们下手......你只需护好她便是了。”

 自始至终,他都不敢说出她的名字来。

 贺屿安却是摇了摇头无奈笑道:“迟了......”

 姜城南不解的看向他。

 贺屿安道:“我早已得罪了太子,他已对我与陆然生了嫌隙之心,恐怕再难全心交托,即便日后登基,我贺家也未必能落个好下场。”

 “还真的是......”姜城南无奈啧叹了一声。

 贺屿安只抿了抿唇,手止不住的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片刻后才道:“二皇子眼下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

 姜城南闻声一顿,面上划过一分犹豫,正要开口,只听“吱呀”几声响,一阵狂风袭来,渐盛的雨水打的半开的窗户淅淅沥沥响个不停,那声音沉闷又刺耳,听起来有些恼人,姜城南起身,走到半开的窗户前,骨节分明的手慢慢关上了窗户,,却未察觉到一旁一道震惊又惊怕的视线。

 窗户被关上,被隔绝了视线,便什么也瞧不见了,方才雨声有些大,也未听清楚什么,只听见什么山匪啊,太子啊什么的,其实什么也没听明白,贺秋浓兴致缺缺的收回了视线,转头去看姜笙,便见她那一双沁满了泪的眼眸。

 绝望又痛苦,看的贺秋浓心一惊,忙喊道:“阿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可是她哭着哭着又笑了,啜泣里带着释然,路过贺屿安的包间时,脚只顿了顿,便又踱步离开,失魂落魄的出了樊楼,贺秋浓不知怎么了,回头看了眼玉岁,玉岁也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将人送到了贺府门口,贺秋浓还有些不放心想将她送回院子里,玉岁不禁道:“四姑娘今日不是还有事吗?先回吧,姑娘有我陪着。”

 贺秋浓今日确实还有些事,要去书院见见陆然祖父,衡量之下不禁抿了抿唇嘱托道:“那好,我先回了,你盯着些,若是不对劲记着去陆府找我。”

 玉岁点头应了声,躬了躬身离去,贺秋浓在门口处盯着姜笙走远了,才转身离开,刚上马车时,忽的瞧见玉岁落在马车上的油纸伞,不禁皱了皱眉头,都回府了,应当不会淋着雨了吧。

 玉岁两三步便追上了姜笙,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姜笙似这才回神,眉眼皆是疲累,眼神里有些恍惚,分不出今夕何夕,看向玉岁,声音里带着依赖:“玉岁姐姐,阿兄他,阿兄他不要我了......”

 玉岁没瞧见姜城南关窗时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左手指骨上的疤痕,是故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自家姑娘一时间感伤,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不会的姑娘,大公子那么疼你,若是活着怎会舍得不认你......”

 姜笙眨了眨眼眸,心中的悲戚扑面而来,裹挟着她几乎无法呼吸,可是他活着,两人曾擦肩而过,可他却伪做不认识她。

 雨淅淅沥沥的下,姜笙忽的走出长廊,雨水打在她身上,方才清醒了些,她手心朝上,接着沁凉的雨水,透明的雨水流淌在掌心,长长睫羽已经湿透了眼眸颤了颤看了一眼,漫漫凉意浸透她全身,才有些真实感,募的又笑了,不是梦啊,长兄还活着,活着便好了,不认她也好......

 玉岁着急的忙用手替她挡雨,不禁有些自责落下了伞,可这雨这般大,凭她怎么挡的了,片刻间,两个姑娘便淋透了一身。

 “玉岁,怎么了这是!”长廊下忽听到一声喊,玉岁侧目看去便瞧见抱著书撑着伞的青书。

 见他身后没有贺昱的身影,才放下心来,忙喊道:“青书,快来!”

 青书闻声忙将书被他摆在了长廊下,撑着伞上前,将伞给姜笙撑着,玉岁急切道:“快,扶着姑娘回屋去!”

 两个人忙将人扶进了屋,玉岁眼眸通红,见姜笙似傀儡一般无知无觉,心不免慌透了,怎么了这是,到底是怎么了,摸了摸她凉透了的手,忙让人去打水给她沐浴。

 将人扶进了耳房,才想起方才帮忙的青书,转身谢了一两句,青书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眸光转了转便闪身离去。

 只是摆在长廊下的书,书面已被雨水打了,湿透了,不禁叹了口气。

 姜笙的身子哪里经得起雨水这样的淋,不到天黑,便起了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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